别搜索我

柯哀人/废话多/脾气差。

白鸥Ⅱ故梦春深

禁ky
禁上升
禁二传二改
关于明代的除了人名年份都是架空
考据党勿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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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星大侦探这一期的进度已经到了第二轮搜证,白敬亭在搜证过程中突发性头痛,被安置到后台休息室,其余人继续录制。
王鸥走过刚刚白敬亭在搜证的房间,她走进去,拿起了被白敬亭掉到地上的书册。
——《明实录》
她伸手捡起来,坐到一旁的凳子上,翻开的那一页恰好被折了角。
纸张泛黄,承托历史而来。




正统十四年春。
庭院深深,婆娑的树影在风里微微摇动,少女在殿内来回走动,裙摆犹如波涛一样翻涌。
厚重的殿门被打开,她利索地行礼,然后抬起头,对着面前不过两岁的小男孩儿轻笑,“请殿下安,奴婢万贞儿,以后,就由奴婢来照顾殿下了。”
年幼的男童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她,突然笑起来,重重一点头:“嗯!”

有光从窗棂处洒落,把地砖切成小小的一块儿一块儿,这一年,万贞儿十九岁。
那是朱见深第一次见她,在还不太能记事儿的年纪,他记住了这个穿着最寻常宫装,笑起来灿若云霞的人。
贞儿。

深宫岁月久长,在很长一段日子里,朱见深会觉得在这个小小的宫殿里,只有他跟贞儿两个人。
她为他裁新衣,她为他捧热汤,他在外头玩她做的沙包跌了一跤,脸上沾了污渍,她就放下针线从窗边站起来,提着裙摆来为他擦脸。
贞儿笑起来真好看啊,好看得像是天上的云,庭里的花。
她总会点点他的鼻子,弯着眼睛带点儿调侃地说:“哎呀,我们殿下,怎么变成了大花猫?”
他就笑啊,笑啊。
看着她,旁的都不知道,只知道笑。
一开始,她得蹲着,后来他长大一些了,她只需要弯腰,再大一些,他就已经长得比她高了。
从男童,变成男孩,再变成少年。
朱见深身上没有一样东西是跟贞儿无关的。
衣裳,鞋袜,香囊。
她把岁月一针一线绣进他的成长,他总能在一抬头之间看到她的眉眼。
他十六岁的时候贞儿已经三十三岁,实在算得上是一个老姑娘,孙太后不是没想过把她放出宫去,可是朱见深不肯,说是习惯了贞儿,不过一个小小婢女,太后没有在意,既然他觉得得用,那就继续用着。
朱见深却颇有些忐忑,半蹲在贞儿面前,抬头盯着她看,看到贞儿实在受不了了,才正眼看他一眼,摆正了姿态,“怎么了?”
“今儿太后跟我提起,说要不要放你出宫……”朱见深小心翼翼瞧着她的脸色,“我给拒了。”
贞儿看他可怜兮兮的,掩唇一笑,伸手戳他:“死小孩,我才不出宫呢,我外头已经没有家人了,除非你给我指了夫郎,让我嫁出去。”
他一把攥住她的手,嘴紧紧抿着,“我不要!不让你嫁给别人!也不让你出宫!”
贞儿瞧他当了真,眼圈儿都红了,赶紧把人拢进怀里,一下一下轻轻拍他后脑,“好啦,乖。”
朱见深抱着她的腰,眼里云开雾散,“我只有你,你也只有我。你要是离了我,我就埋进土里去,让你来寻我。”
模糊不清的情感从未如同此刻一般清晰,他一遍又一遍说,昂头咬上了贞儿的唇瓣。
你同我,是从根里长出来的彼此,血肉根骨都纠缠在了一起。
别离开我。
别离开我。
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。
贞儿吃痛,只觉得唇瓣都被咬出了血来,可是奇怪的是,她完全不觉得惊愕。
他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啊。
悲欢喜乐,一个眼神就能明白。
他想要什么,她也从没舍得不给。

*天顺八年,明英宗崩,十八岁的皇太子朱见深即位,是为宪宗,宪宗欲立万贞儿为后,其生母周太后誓死反对,只好作罢,册宗室女吴氏为后,又立贞儿为贵妃。
年轻貌美的吴氏未曾使宪宗改变心意,万贞儿比宪宗年长十七岁,宪宗却仍旧夜夜宿在贵妃宫中。
由于宪宗对吴皇后不闻不问,吴皇后一气之下对万贞儿动用了杖刑。此事很快就被传开了,并传到了皇帝朱见深的耳朵里,不能忍受心爱的女人受苦,血气方刚的宪宗下令废后,尽管有太后与大臣的阻拦,朱见深还是废了吴皇后,并处罚了阻碍他废后的大臣。后升先帝所命的王氏为皇后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两年后,已经三十七岁的贵妃万贞儿生下了宪宗的第一个儿子,狂喜的宪宗晋封万贞儿为皇贵妃,并许诺立其子为太子。然而万贞儿并没有高兴多久,一年后,她的儿子居然夭折了,这也是她一生中唯一的儿子。成化二十三年正月,皇贵妃万贞儿去世,时年五十八岁。得到消息的宪宗不禁嚎啕大哭,哀叹道:“贞儿不在人世,我亦命不久矣。”就在这年的八月,明宪宗朱见深驾崩,终年四十一岁。*




“鸥?鸥?”
“啊?”
王鸥一个激灵清醒过来,撞上何老师担忧的目光。
“你跟小白最近是不是都太累了?你还好吗?”
“我……我还好。”
巨大的冲击力让王鸥仍然有些恍惚,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,站起身和何老师一起继续接下来的搜证。
但是她的神魂已经不在这里了。
她满脑子都是明宫的树影,阳光,向她跑来的面目模糊的男孩。
那男孩在跑向她的过程中慢慢长大了,她也站起来,然后被已经成长为男人的人紧紧抱在怀里。
“贞儿。要是没有你,我也不能独活。”
在阳光满庭的下午。
在寂静无人的深夜。
在晨光熹微的清晨。
从稚嫩到低沉,一声又一声。
男人的面目始终看不清楚,唯有眼角那一滴泪痣,昭示着前世今生。




录制结束了,别人听说白敬亭还睡着,就都没有过去,只有王鸥,说还是不放心要去看看,被众人用调侃的目光目送。
白敬亭已经追了她很久。
久到明侦节目组的所有人满脸的看破不说破。
王鸥急步走到白敬亭休息室的门口,看着门把手,却突然不敢按下去。
他们才几个小时不见,却已经像是很久很久了。
她鼓足了勇气按开门,刚探头进去,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人睁开眼,笑了笑,张开双手。
“王鸥。来。”
很多很多年以前,朱见深下朝见到万贞儿的时候,也是这个样子。
影像在此刻重叠。
她关上门,泪意在眼眶翻腾。
十七岁。
十一岁。
到底有什么差别。
白敬亭坐起身来把她抱在怀里,一下一下摸她的头发。
“我只有你,你也只有我。”
他附在她耳边低声地说。
“下一次,可能就只差五岁了。”
王鸥破涕为笑,捶一下他背脊。
“再下一次,要记得叫我哥哥。”




我生君未生,
君生我已老,
恨不生同时,
日日……与君好。


——END——

*内的内容摘自百度百科
突然发现仔细写要变成中篇
于是果断偷懒
老规矩,不要小蓝手不要小红心
只收评论
爱你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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