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搜索我

柯哀人/废话多/脾气差。

※瞎逼逼午夜场※有灵


※老规矩
※没相关经验,也没看什么资料书,都是脑洞bug很多

——————

 ※壹

“第三起!”
会议室里,明明会议桌旁边围坐了好几个人,空气里却充满了沉重的安静感,刚刚发火的年轻男人撑着白板喘气,把手上的一叠照片丢到会议桌上。
照片四散开来,上面的画面不说是死亡现场,都会让人以为是艺术照。
“刚刚何局找我,问我我们调查得怎么样了,我能说什么?啊?死者之间没有交集,现场也没有留下指纹鞋印和皮屑,我们一无所知?我可以这样说吗?”
“白队……但是我们实在是没有切入点,凶手选择的抛尸地点都是在荒郊野外,法医只查得出死因是神经毒素,但是压根查不出到底是什么毒素,我们……我们也很着急,死者都是年轻的女孩子,我们看着也难过。”
白敬亭坐在椅子上,长时间的熬夜让他的头快疼炸了,他按按太阳穴,也知道自己刚刚火发得过分了。
能破案谁不想破案呢?这几天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熬着,整个特案组没有一个连续睡满过六个钟头,千方百计追查哪怕一点点蛛丝马迹,但是没有,没有,没有。
凶手像是蒸发的水汽,他收割走生命,却没有留下一点踪迹。
“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。我等会儿去找一趟撒博士,大勋鬼鬼你们跟我一起去吧。”白敬亭坐直身子,“其他人继续查线索,散会。”


※贰

房间的装潢十分简单,白敬亭紧紧盯着坐在对面的撒博士,生怕他说出他也无能为力来。
撒博士戴上眼镜,仔仔细细把所有资料看完了,抬头叹了口气,“小白啊……”
“您说。”
撒博士有点无奈,“你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我,我有办法就是有办法,没办法你盯也盯不出来,你这么看着我,我都觉得好像我犯了事儿了。”
“您说笑了。”
大概是这次案子实在棘手,这孩子连玩笑都开不动了。
撒博士擦擦镜片,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问:“你也办了那么多不能用常理解释的案子了,我问你,你相信在这个世界上,又不同于人类的存在吗?”
魏大勋和鬼鬼对视了一眼,再左右看看,突然觉得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特案组,说得好像很牛鬼蛇神,但实际上,凶手大多数只是有精神疾病,或者力气相比普通人更大,emmmm更多的,就最多最多是有预言,或者是有微弱的诅咒能力。
他们当然想过,世界上是只有人类吗?那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体能智能能相差那么多,这是个体性的进化吗?还是生来不同?
但是他们没有深想。
白敬亭推了下眼镜,“撒博士作为研究民俗的教授,也会相信这些东西吗?”
“就是因为研究了,才会觉得,科学与不科学,不一定是绝对的对立面。”撒博士想了想,拿出水笔在纸上写了什么,“我认识一个人,如果你愿意,可以去找她。”
“而我最后能给你的一句忠告就是,这个人很老派,你不要惹她生气。”


※叁

白敬亭开车带着魏大勋和鬼鬼到了撒博士给的地址门前。
他毕了业就进了刑侦队,到现在也已经好几年了,能在这个年纪做到特案组队长,除了优越的专业能力,敏锐的直觉也是不可或缺的,而说句实话,从刚刚开始,他心头就一直萦绕着一股诡异,久久不散。
先是导航出问题,不断让他右转,然后一直回到原点,这可以解释为导航bug,可是等鬼鬼拿着纸条去问了附近的人,带来的回答却是——
“我们这里压根没有178号。”
三人在车里沉默很久,白敬亭突然说:“大勋,你去问问,有没有177号。”
答案是有。
177号位于一条小巷子的末端,他们在巷口停下车走进去,白敬亭左右看了看,盯住了旁边那条不能被称之为路的窄道。
别说两人并行了,一个人要过去,哪怕稍微胖一点点都不可以。
鬼鬼有点犹豫,“我们真的要过去吗白白……”
白敬亭没回头,“嗯”了声,抬着头扬了扬下巴:“你们看。”
魏大勋和鬼鬼抬头望过去,只见有一棵巨大的树,树冠如盖,开着满树的花,云蒸霞蔚也似,只是隔得太远了,看不清是什么品种。
鬼鬼看得呆了,微微张着嘴,“好漂亮啊……”
魏大勋也呆了,但他回神略快一些,抬手把鬼鬼的下巴托了上去,道:“诶,要不要去问问这里的居民,那是哪里?”
又想办法叫来了坐在小巷里摘菜的居民,那是个年过半百的婶子,看了眼那巨树,又有些提防地看看他们仨,问:“你们问这个做什么?”
魏大勋招这种年纪的大妈大婶喜欢,笑眯眯露出酒窝撒娇,“我们就随口问问,我女朋友看那边好看,想去拍照呢。”
鬼鬼在旁边点头附和,婶子又看一眼白敬亭,疑惑道:“你们俩男的陪一个女的来啊?”
“嗨,这是我大舅子,婶子你就告诉我们吧!”
“哦……那树是好看,就是过不去,你看着近是吧,实际上远了去了,没什么好去的,老人们都说那树是古时候有个女妖怪在那里修炼,你看看这闺女细皮嫩肉的,去什么啊。”
婶子扯起嘴角,又劝了一句,“别去啊。”
等那婶子走了,白敬亭率先走向那窄道,“肯定是那里。”
魏大勋和鬼鬼苦着脸,没办法,只能跟上。
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窄道尽头出来是一片山地,连个正经路都没有,草杂乱又郁郁葱葱,走得近了才发现那树更大,累累花枝垂下来,望过去仿似是个粉衣姑娘趴在树枝上。
再往上走几步,能看到宅门,是个圆的拱门,也没个匾额,拱门两边倒是挂着对联,魏大勋好奇心重,拉着鬼鬼凑上去看。
“不问世事。”
“不见世人。”
两人一人一句读完,默契地回过头来看自从到了这里就格外沉默的白敬亭。
“那什么……我们还……进去吗?”
白敬亭环视了一圈,那拱门上也没个门环,怎么叫门?
他目光定在门旁边的编钟上,架子边插了支敲钟的小铜锤,他走上前去,随手敲了几下。
编钟声音既闷且脆,突然叽叽喳喳几声鸟叫,就看一只翠鸟,尾羽长,歪着头用黑溜溜的眼睛看他们,看了会儿,振翅往宅子里飞。
不多时,宅门开了。
这地方实在古怪,魏大勋和鬼鬼都有些不太敢进,白敬亭先进了,就见满庭奇花异草,也不栽在花盆里,就随意在院子里长,几乎没有下脚之地。
唯独远一点有个走廊,除了爬了些枝蔓,打扫得干干净净。
“啊!”
鬼鬼短促地叫了一声,自己捂住嘴,用眼神示意两个男人往走廊尽头看。
有个身影袅袅婷婷走来,一身墨绿色长旗袍,走动间露出玉色,她手里拿着一把团扇,素白的绢面上什么都没有,走得近了,白敬亭对上她的眼睛。
她画着弯弯的柳叶眉,大大的猫儿眼睛,眼里什么都没有,看见他们,眼里依旧平静。
“有事?”
她隔着花草问。
白敬亭回:“主家不是说不见生人么?”
王鸥弯起嘴角,漫不经心,“谁知道呢,或许我与君有旧。”


※肆

王鸥带着他们进了楼里,四周开着窗,望出去就能看到满眼的花,几上不是小彩瓶就是玉摆件,他们来之前她似乎在剪纸,桌上放着把银色剪刀,竹篓里放了些红纸。
“坐吧。”王鸥手腕一转,团扇从后腰顺到腿后,墨绿色旗袍服服帖帖跟着那团扇走,她斜着腿坐下,斟了一杯茶,“我这里有茶没有杯子,解不了客人的渴。”
白敬亭拿出那几张照片,“请主家看看这个。”
王鸥接过去,随意翻了翻,柳眉一挑,“撒让你们来找我?”
“是。”
坐在圈椅上的男人规规矩矩坐着,五官清淡,不锐利也不惊艳,是澄明茶汤一样的人。
王鸥笑了笑,道:“万物有灵,人有,物也有,你不如回去查一查,她们最近是不是买过什么东西。”
白敬亭看着她,点头谢了,又问:“主家欠撒博士一个人情?”
王鸥的团扇遮住下半张脸,慢慢眨了眨左眼,“是呀。”
她挪下扇子,露出花瓣一样的红唇。
“是我欠他一个人情。”


※伍

案子破了。
死者生前都在一个花鸟市场买过鱼,那鱼儿色泽天青,尾部如薄纱,死者痴迷于那鱼儿的美丽,买回家中,鱼儿有灵,想回溪川河泽,便引那些女孩子带着它回到水里,它得自由,也带去女孩的生命。
它们虽然有灵,却没有开智,只晓得自己要回家,不晓得人没有腮,会因此死去。
它们甚至不明白人类的死去是什么意义。
而距离那次去小楼已经好几天了,鬼鬼时不时还会问大勋和白敬亭,那是不是在做梦。
多像一个梦啊。
风过花海如浪摆,美人如花隔云端。
白敬亭后来自己一个人去过小楼。
穿过长长的窄道,见到满树的花开,敲过编钟,翠鸟飞下来,亲密地蹭他的脸颊。
但是它不再飞过高高的院墙,那门也没有再开。
白敬亭又去寻了撒博士。
上了年纪的博士坐在书房里翻阅一本厚厚的书,他抬起头,说了一段话。

“世间万物都有灵,世间万物也都讲究一个缘法,缘分尽了,就如同渔夫再寻桃花源,小白,你懂了吗?”

白敬亭沉默地凝视他。

“那天,她说她欠你一个人情。”白敬亭想问什么,最后还是咽了下去。
他站在原地很久,突然给撒博士鞠了个躬,离开了。

撒博士看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,合上了书。
“也不知道下一次,你与他,又有多长的缘分。”
他似乎有些怅然,也有些累了,闭上了眼睛。


※陆


——“主家不是说不见生人么?”
——“谁知道呢,或许我与君有旧。”

——小白。

——我等与你的来世缘分。




【END】


求一个仔细看文抠细节的长评:: ೖ(⑅σ̑ᴗσ̑)ೖ :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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